我们知道,有句话叫做“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忍让也同样如此,若是没有了一定的度,则只是怯懦、软弱的表现,只会使骄傲的人更骄傲,嚣张的人更嚣张。
忍,是中华民族几千年文化的积淀,它无时无刻不存在于我们的身边。
人在一生中,总会有不如意的事发生,当我们遇到不顺心、不合意的事时,应该有忍让精神,即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需要我们忍的时候很多很多,如困难、贫苦、误解、诘难、嫉妒、打击、挫折、荣耀、富贵、欲望、诱惑、金钱、名誉、权势、诽谤、浮躁、美色等等。
《孟子·告子下》中曾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几千年前即有贤圣如是告白于天下众生。现代社会虽在调整发展,但作为一名现代人,若想成就一番大事业立于天地之间,是否更需要忍常人所无法忍受的一些艰辛与磨难?
人立身处世的优秀品质并非天生而成,这些品质只有靠后天不断地培养与修炼方能拥有。学会忍耐,忍让固然重要,但更要分清可忍与不可忍之事。不问缘由地一忍了之,无原则地一忍再忍,不是智者之举,只能表现出你的懦弱与愚蠢,有时更会害人害己。
忍,有一定的限度。当生存受到威胁时,势必不能坐以待毙;当生命受到威胁时,你亦不能让自己也让别人一味地忍,不然不仅是让敌人的气焰更嚣张,更是一种助纣为虐的行为和思想。
忍让有度。忍有大小之分。一己之私利与~国之存亡,孰大孰小应分清。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十年寒窗之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金榜题名,光宗耀祖,扬名天下,是为小忍。
勾践三年卧薪尝胆,像奴隶一样打柴、养猪为的是有朝一日复兴吴国,重振国威,当为大忍。
忍有轻重之分。声名与气节,其别形同泾渭般分明。
昔日韩信蒙受胯下之辱,忍受别人的讥笑与侮辱,只为了他日得一功名,拜将封侯,乃是忍之轻也。
西汉苏武忠贞不屈,忍受十数年的塞外流放,不为荣华富贵、威胁利诱所动,只为了不辱使命,不失气节,方能名传千古,此之为忍之重也。
忍亦有可忍与不可忍之分,权势之争者可忍,祸国殃民者不可忍。
战国时,陈轸与张仪同时效力于秦国,张仪嫉妒陈轸被秦王重用,便编造谗言毁坏陈轸的声誉,为的是排挤陈轸,自己得到皇帝的宠幸,而陈轸却能机智巧妙地击破谗言,保全性命,同时亦未以牙还牙地对付张仪,稳定了秦国社会的安定祥和,这是因为陈轸深明权势之争难免,是可忍之事,故能忍。
东周末年,卫庄公对其小儿子州吁喜爱有加,以至溺爱得任其胡作非为,无法无天。大夫石厝亦有一子石厚,其性情酷似州吁。卫庄公死后,州吁企图篡夺王位,于是两人设计杀了州吁的兄长卫桓公。石厚虽为己之子,州吁虽贵为皇子,但深晓大义的石厝不能忍受此等祸国殃民之辈横行于世,遂设计诛杀了两人。石厝能大义灭亲,果断做出处置忤臣逆子的决定,即因此事乃不可忍之事,故行之。
忍让之度,即在于道义、伦理、法律之规是否能容。
有度之忍,是因其心无私无畏,其忍方可强而有力。用忍让的精神去面对世界,自然能心胸开阔,豁达开朗;忍让有度,方为智者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