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真实?何谓虚幻?人们都说网络世界是一个虚幻的世界,但是人们都在上网,而且有的人只有在网络上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真实与虚幻就在你自己的心里。
什么是“真实的物质存在”,什么是“眼睛中的虚幻的影像”?真实与虚幻的分界定义是什么?如果象黑客帝国里那样用某种机器可以控制人的大脑的各种感觉中枢(视觉、听觉、嗅觉、触觉等等),虚拟一个世界,你怎么区分它是真实还是虚幻。
是啊 有很多时候我都这样 迷糊的 靠我们感觉吧
华盛顿大学的心理学家伊丽莎白·洛夫特斯发现,未被施用催眠术的人也很容
易接受别人的观点,认为他们看到了他们并没看到的东西。在一个典型实验中,他
让接受实验者看了一个关于车祸的电影。在询问他们看到了什么时,他们会草率地
作出错误的回答。比如说,尽管在影片中并没有红灯出现,但实验人员仍不经意地
提到红灯。于是,许多接受实验的人都恭敬地回忆说看见了红灯。当谎话被拆穿时,
有些人愤怒地提出抗议,强调说他们非常清晰地记得看到过红灯。看电影的时间和
给他们的错误信息的时间越长,记忆改变的人也就越多。洛夫特斯认为:“记忆中
的事件越接近一个被经常修改的故事,距离完整的原始信息也就越远。”
还有很多其他的例子——比如,像孩子一样在商场走失的虚假的记忆——具有
更大的情感上的冲击力。一旦提起有关的主要内容,病人经常振振有辞地大讲这个
事件的有关细节。很少一点提示和问题,特别是在治疗的环境中,都很容易地诱导
出清晰的但完全是错误的回忆。记忆能够受到其他信息的影响。错误的记忆甚至会
在对其毫不怀疑和不加任何批判的情况下被植入人的头脑之中。
康奈尔大学的斯迪芬·切希、洛夫特斯和他们的同事发现,学前的孩子对于别
人的暗示特别敏感,对此他们并不惊讶。当孩子第一次被问到他的手是否曾被捕鼠
器夹住过,他正确地否认了,但后来他又清晰地回忆起了那次事件的自己编造的细
节。当孩子被用更直接的方式告知“你小时发生的事”后,过一段时间,他们会很
容易接受这些输入的记忆。观看孩子录像带的专家无法更好地分辨出他们所说的哪
些是错误的记忆,哪些是正确的记忆。有什么理由认为成年人可以完全防止孩子所
犯的错误呢?
二战时期在好莱坞度过的罗纳德·里根总统,生动地描述了自己在解放纳粹集
中营中的受害者时所起的作用。生活在电影世界的他显然将他看到的电影与他从没
有做过的事实混为一谈。在他竞选总统的过程中,他多次讲述一个二战时期英勇牺
牲者的壮烈故事,鼓舞我们大家。但那个故事从未发生过。那是电影《飞行之翼与
祈祷者》(A
Wing and a
Prayer)中的一个情节。当我九岁时看这个影片时,它也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
的印象。许多同样的例子在里根的公开报告中也时常出现。不难想象当政治、军事、
科学或宗教的领袖不能区分事实和虚幻时会导致什么样严重的公众危机。
在准备法庭证词时,证人们都受到他们的律师的指导。他们常常一遍又一遍地
复述那个事件,直到律师说“行了”为止。于是,在证人席位上,他们记住的是在
律师的办公室里反复讲述的故事。细微的差异被隐去了,甚至在主要的内容上也与
发生的事件真相不相一致。证人们也许很容易就忘掉了他们的记忆被进行了人为的
加工。
这些事情涉及到对广告和国家宣传造成的社会影响的评价。但在这方面,国家
宣传倒认为根本就没有外星人绑架的事情——尽管这种没有任何证据的事件出现后
一般都会在今后数年时间内有跟踪报道——治疗专家必须非常谨慎,他们不会意外
地接受或选择他们从某人身上诱导出的故事。
也许实际上我们记住的只是一系列记忆的碎片,然后按我们自己设计的结构组
合在一起的。如果我们的组合十分巧妙,那么,我们能给自己编织出一个易于回忆
的容易记住的故事。碎片本身没有组合起来的话,检索会难一些。这种情况很像科
学的方法——很多离散的数据点可以在一个理论框架中记载。总结和解释。这样我
们更容易回忆起理论而不是那些数据。
科学领域中,理论总是不断地重新评估并接受新的数据。如果这些事实之间产
生了很大的差距——超过了误差允许的范围——理论可能就不得不进行修改了。但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很少会遇到很早以前发生的事件又产生出新事实的事情。我们
的记忆几乎不会受到挑战。但是,记忆会凝固在某个地方,不论这个记忆中存在什
么样的错误,或经过不断的艺术化修改而成为一件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