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成周的诸侯国允许宋襄公成为春秋五霸之一?

2025-04-08 03:3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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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

其实商朝离东周已经四百年了,宋襄公曾经带领几个小国平息了齐国的内乱,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于是也学齐桓公,准备当世界第一,于是开始约周围的小国会盟。(大的国家如晋国什么的不敢邀,怕人家不来没面子。)他邀请了滕、曹、邹、甑这些不入流的小国聚会,推举自己当盟主。其中滕国国君迟到了,宋襄公非常光火,把滕侯关到小黑屋里,不许他会盟。甑国人(今河南密县)来得更晚,足足迟了两天。宋襄公手下有个整人专家说:“我建议,您把这个迟到的甑君(东夷人)杀了祭河,其它东夷人看了,一定屁滚尿流地佩服您。以后您指挥东夷人去征伐天下,霸业可成啊。”宋襄公听了很满意,就以迟到两天的罪名,杀了甑君祭河,并邀请东夷诸侯们一同观看祭河仪式。不料傻瓜东夷人不知好歹,有热闹不看,一个都没来。

宋国国力并不强大,地方也不算大,在河南、山东交界,于公元前十一世纪立国,收容了以微子启为(商纣王的庶兄)首的商朝遗民,护奉商朝祖先香火,算是给商王族留了个后。因为是前朝遗民的聚栖地,而遗民又是一类顶可笑的人:从前的时代一去不返了,新的时代又不能适应,所以活得像做梦一样。鲁迅、老舍描写的前清遗老遗少,不是行为可笑吗。韩非子、庄子、孟子什么的,也常拿宋国人开涮,比如守株待兔,拔苗助长,这些可笑的寓言故事都编排在了宋国人头上,突出他们的迂腐可笑。

第二次会盟,宋襄公邀请了楚国的楚成王,结果却被后者摆了一道。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迂阔可笑战败者宋襄公,却被《春秋》一书算做了“春秋五霸”之第二(继齐桓公之后)。很多人不乐意,说他不配:“与其让他当霸主,还不如让楚成王当呢!能打胜仗是第一位的,宋襄公打输了,还有什么话讲!”其实,我们应该反对“唯战胜论”,至少要警惕之。不择手段的战胜,只能给人类和自己带来后患。
宋襄公所坚持的“为战以礼”的传统古典战法,是具有奥林匹克体育精神:交战双方都遵守统一的游戏规则,约好时间地点,公开地行军到指定地点(往往是开阔场地,行军路上没有偷袭、夜袭和伏击这些诈谋)。然后各居一面,鸣鼓而战,不相诈,公正地比一把。打仗目的只是为了分出个胜负,从而使政治上的争端和争议(比如土地归属、国与国之间的主次关系)有了裁定的依据,点到为止,人员杀伤不是追求的主要目标,一方溃散就达到判定胜负的目的。
所以,春秋时代的战争描写,最终常见都是“某某师溃”。溃——就是阵形乱了。退了,也就完了,不求杀伤多少。战车的杀伤力不如步兵和骑兵,但大家并不介意,依旧发展战车,即使南方山林水网密布的楚国,或者远在西垂的秦国,也用战车。这都是为战争为政治服务,而不是掠夺杀戮为目的。直到某一天,不遵守游戏规则的异族武装迫使中原放弃车战,战争技术才进一步残忍化。

  同一时期的欧洲也是如此,地中海畔的古希腊城邦国家的重装步兵也是“公开公正”地战斗,为战以礼、不搞诈谋:他们排成严格的方阵,踏着笛子的节奏缓慢前进,简直像开幕式表演,或者是一场体育比赛。士兵超越前排作战不但不被认为是勇敢,反倒是违规。这种呆板的阵形败给了后来灵活机动的古罗马军团,这一地区也被罗马所占领统治。但我们不能因此就笑话它们呆板。其实,刻板战术流行的时代是有福的,至少表明那是祥和的社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残忍战争术还不是必要。
  所以,宋襄公为战以礼、不搞诈谋是符合当时的礼仪时代的,我们不要嘲笑他。宋襄公是大周朝“为战以礼”时代的最后一人,宁可失去一个胜利,却维护了礼仪和秩序,这对国家的长治久安意义深远。

回答2:

因为襄公有让国之美、桓公蔡丘托后、平定齐乱等功绩,并且有公子目夷等辅佐,客观上具备一些霸主应有的事实。
你问为什么诸侯国允许宋国壮大?其一,当时各个诸侯是否壮大主要取决于自身的治理与发展,尤其是在东周诸侯割据情况下。像后来的藩镇割据一样,割据势力的自主权很大。其二,在东周的春秋时期,殷商和成周的矛盾已经不再是当时政治生活的主要矛盾,周天子与众诸侯的矛盾、众诸侯之间的矛盾上升为政治生活的主要矛盾,所以政治家也很少考虑殷商复辟的问题。其三,宋国做大有利于小诸侯国的生存,这与现在世界多极化格局对我们中国的积极作用是一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