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利策于1847年4月10日出生在匈牙利的马科。他是一个出身于马扎尔-犹太人(Magyar-Jewish) 的富有粮食商人和笃信罗马天主教的德国母亲的儿子。老普利策在布达佩斯退休。约瑟夫在该地私立学校和私人教师的教育下长大成人。17岁的普利策桀傲不驯,这个身高两米的瘦长年轻人决定 参军,试图分别应征加入奥地利陆军 、 拿破仑驻扎在墨西哥的外国军团,和驻扎在印度的英国陆军,结果却因视力不佳和身体虚弱而遭到拒绝。这种状况一直困扰了他的一生。然而他在德国的汉堡却遇到了一位为了得到赏金而为美国联邦政府陆军征兵的人,并被招募为一个应征入伍者的替补,这在内战时期征兵制度所允许的。他在波士顿开了小差,据说他游到了岸边,决心要把入伍的赏金归自己所有,而不是留给那个代理人。普利策取到赏金,在林肯骑兵队(Lincoln Cavalry) 干了一年,这对他很合适,因为在这个部队里有许多德国人。他讲一口流利的德语和法语,却不太懂英语。后来他一路打工来到了圣路易斯,在干一些诸如赶骡子、行李员、侍者等零工的同时,他一头扎进圣路易斯的商业图书馆 (Mercantile Library),学习英语和法律。他事业的最大转机很独特地发生在图书馆的棋艺室里。在观看两位常客弈棋的时候,他对一步棋的精辟论断使弈棋者大为震惊,并和他聊了起来。这两位弈者是一家德语大报《西方邮报》(Westliche Post)的编辑,他们给了他一份工作。4年之后的1872年,被称誉为一个不知疲倦、有前途的记者,年轻的普利策自濒于倒闭的报社老板获得报社控股权。25岁时,普利策成为一个出版商,此后一系列精明的商务决策,使他在1878年时成为《圣路易斯邮报》的老板,以一个前途辉煌的人物出现在新闻界。
同年早些时候,他和一位名叫凯特·戴维斯(Kate Davis)的华盛顿社会名流女士在新教圣公会教堂 (Protestant Episcopal Church) 结了婚。 曾经是圣路易斯贫民区大街上的流浪汉,并被奚落为“犹太小子乔依”(Joey the Jew)的匈牙利移民小伙子,完全脱胎换骨了。如今他成了美国公民,作为一个演说家、作家和编辑,出乎寻常地精通英语。他衣着考究,留着漂亮的红褐色胡子,带着夹鼻眼镜,很快就融入圣路易斯的上流社会,享受着华丽聚会上翩翩舞姿和园林中骑马的乐趣。这种生活方式在他执掌《圣路易斯邮报》后便嘎然中止了。詹姆斯·怀曼·巴雷特(James Wyman Barrett),《纽约世界报》的最后一任城市版编辑在他撰写的传记《约瑟夫·普利策和他的世界》(Joseph Pulitzer and His World) 一书中,这样描述了普利策在执掌《邮报》时的情景,“从清晨伏案直到午夜甚至更晚,对报社的一切均事必躬亲”。为了能让公众接受他的报纸是他们最好的捍卫者这样一个理念,普利策大肆刊发调查性文章和社论,攻击政府腐败行为、富人偷漏税和赌徒。这种平民主义的诉求颇为奏效,发行量攀升,报纸兴旺。如果普利策知道在他此后设立的普利策奖体系中,新闻奖里的奖项更多的是给予那些揭露腐败的文章,而不是其他主题,他会感到欣慰。
普利策对报社的拚命三郎式的工作方法使他付出了代价,他的健康受到损害。随着视力下降,普利策和妻子于1883年去纽约,按照医生的要求准备乘船赴欧休假。然而他没有在纽约上船,而固执己见会见了金融家杰伊·古尔德1(Jay Gould),与他谈判收购正面临财政困境的《纽约世界报》事宜。普利策不顾严重的健康状况,又全身心的投入到寻找报纸的出路上,最终为《世界报》社论方针、内容和版面带来了巴雷特称之为“单枪匹马的革命”的变化。他采用了一些曾提高《邮报》发行量的技巧,反对政府和商界的腐败行为,新闻专栏充满着大量的耸人听闻的特写,并首次采用大量插图,刊登新闻噱头。在其中一次极为成功的推销中,《世界报》自其订阅者募集捐款,为在纽约港入口处搭建一个台基,以使困在法国等待装船的自由女神像(Statue of Liberty) 有个安放之处。
这一措施效果甚佳。在此后的10年里,《世界报》所有版本的发行量攀升至60多万份,成为全国发行量最大的一家报纸。但出乎意料,普利策本人却在发行量的大战中成了牺牲品。《太阳报》 (The Sun) 的出版人查尔斯·安德森·达纳 (Charles Anderson Dana)由于《世界报》的获胜而大受挫折,便开始对他进行恶毒的人身攻击,说他是“一个不承认自己种族和信仰的犹太人”。这一持续的攻击就是要让纽约的犹太人疏远《世界报》。普利策的健康在这一灾难中愈加衰弱。1890年43岁时,他退出了《世界报》的编辑岗位,从此再未回到过编辑部。他几乎完全失明,在极度的消沉中又患上了一种痛苦的对噪音极为敏感的病。他出国苦苦寻求良医,却一无所获。在此后的20年里,他基本上把自己关在他称之为隔音的“地窖”里,在他的“自由号”(Liberty) 游艇上,在位于缅因州巴港(Bar Harbor, Maine)他的度假圣地“静塔“(Tower of Silence) 中,以及他的纽约私邸里。
在那些年月里,普利策虽然出访频繁,但他却成功地密切控制着他的报纸编辑与业务的发展方向。在1896年至1898年期间,普利策卷入了一场与威廉·伦道夫·赫斯特(William Randolph Hearst)领导的《日报》(Journal)的激烈发行大战。两报几乎无节制地刊登耸人听闻或是胡编乱造的新闻报道。在古巴人反对西班牙人的统治中,普利策与赫斯特均想在煽动反西班牙人的愤怒情绪方面一争高低。1898年2月16日,美国军舰“缅因号”(Maine)神秘爆炸并沉没在哈瓦那港后,双方均呼吁对西班牙宣战。国会面对强烈呼声,通过了战争决议。4个月的战争之后,普利策不再采取被称为“黄色新闻”(yellow journalism) 的策略。《世界报》变得较为克制,在许多问题上它的有影响力的社论代表了民主党的声音。历史学家认为,普利策在公共服务方面的成就要强于他滑入“黄色新闻”的过错。他开展了对政府和商业腐败行为勇敢和经常成功的声讨。他在很大程度上为反垄断法的通过和保险行业的规范管理起了重要作用。1909年,《世界报》揭露了一起美国对法国巴拿马运河公司 (French Panama Canal Company)支付四千万美元的舞弊案。联邦政府向《世界报》发动了严厉反击,控告普利策恶毒诽谤西奥多·罗斯福总统2 (Theodore Roosevelt) 和包括银行家J·P·摩根3 (J.P. Morgan) 在内的一些人。
普利策没有退缩,《世界报》继续进行调查。当法庭撤销起诉后,普利策为新闻自由而取得的这场关键性胜利赢得了广泛赞誉。1904年5月,普利策在为《北美评论》(North American Review)撰写的一篇建议成立一所新闻学院的文章中总结了他的信条,“我们的共和国将与媒体共存亡。拥有训练有素、是非分明、有勇气为正义献身的智能型报人的有能力、公正、具有民众精神的媒体,就能够维护那种公众品德,而缺乏它,人民大众的政府既虚伪又令人嘲笑。一个愤世嫉俗、唯利是图、蛊惑民心的媒体,最终会制造出一个像自己一样卑劣的民众。塑造共和国未来的力量掌握在未来的新闻记者手中。”
1912年,即普利策在他的游艇上去世后的一年,哥伦比亚新闻学院 (Columbia School of Journal- ism) 成立了。1917年在普利策授权委托管理的顾问委员会的监督下,颁发了第一批普利策奖。对委员会成员和评审团的挑选,主要看专业才能和依属,及其他方面的多样性,诸如性别、民族、地域分配,还有记者挑选和报纸规模。
十九世纪后期,约瑟夫·普利策作为美国新闻界的典范脱颍而出。他出生于匈牙利,具有坚强不屈的性格。是最有能耐的报纸出版商;还是个反对不诚实政府的热情洋溢的斗士;一个勇猛如鹰的竞争对手;在发行领域的竞争中,决不放弃制造轰动新闻的手法;他同时还是个具有远见卓识的人,这极大地丰富了他从事的职业的内涵。他在《纽约世界报》(New York World) 和《圣路易斯邮报》(St. Louis Post-Dispatch)的创新精神重塑了报纸媒体的面貌。普利策是第一个号召在大学里设立新闻学院培养记者的人。当然,普利策奖对新闻学、文学、音乐和戏剧的持久影响力,也应归功于他富有预见的敏锐。
绝对不是 是“黄色新闻”泛滥的始作俑者
见 http://baike.baidu.com/view/42056.html?wtp=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