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The Joy Luck Club 人物性格

2025-04-10 00:35:03
推荐回答(1个)
回答1:

李素云,在日本鬼子打进桂林时逃难的路上不得已遗弃了未满周岁的双胞胎女儿。到美国之后她又有了一个女儿,吴精美。她强迫小精美学钢琴,然而女儿性格倔强,终究没能弹出像样的曲子。精美的一句“我希望我死掉,就像被你杀死的两个女儿一样!”让她跌进了痛苦的深渊。许安梅,幼年在中国目睹母亲遭受凌辱后被迫成为富商的四太太。外婆去世时母亲曾割下自己的肉想用迷信的方法留住她,但即使这样她也没有得到家人的原谅,因为她没能做到“一女不事二夫”。安梅发誓要为被赶出外婆家门冤屈的母亲讨回公道,于是在母亲吞食鸦片自杀后她抢回了被二太太抱养的弟弟。美国的安定生活没过多久,小儿子又溺水身亡。女儿许露丝在婚姻上遇到了难题,却宁愿选择心理医生解答而不愿意告诉自己的母亲。龚琳达,娃娃亲迫使她走进了洪家,嫁给了一个比她还小的男孩。为了逃避男孩母亲让她“传宗接代”的命令,她聪明地编造了一串谎言,逃出了洪家,终于解除了套在身上的枷锁。女儿薇弗莱·龚擅长下棋,然而在母亲一次又一次的炫耀中她萌生出了一种憎恶,从此她再也没了下棋的天分。顾映映,婚后才发现丈夫是个放荡不羁的人,他会带各种各样的女人回家过夜。心灰意冷的她打掉了腹中的孩子,回到了娘家。美国人圣克莱尔感动了她,她跟随他去了美国,名字也改成了映映·圣克莱尔。她洞察到了女儿丽娜·圣克莱尔婚姻的危机,却无力改变这一切。

素云延续着她在桂林的习惯,发起了喜福会。邀集四个女人来打麻将,每星期她们轮流做东。轮到的女主人,必须准备一些特别的可以讨口彩的食品。“我们决定把每周一次的聚会,变成过年一样的节日,令每一周都有一个机会可以忘记过去。我们不让自己想到任何不快与忧愁,就是要吃喝玩乐,自寻快乐。我们赌钱,讲最美好的故事。每个星期,我们都期待着一次欢悦,这种期待,成了我们唯一的快慰,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将自己的聚会命名为‘喜福会’了。”就这样,同为1949年来到美国的四个中国母亲,在旧金山开始了她们的友谊。几十年过去了,依旧如此。母亲们互相攀比着各自的女儿和生活,女儿们不服输地绊着嘴。素云殁于脑出血,女儿精美坐在了母亲的位置上,那是东首,万物起源之处。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姐姐有消息了,精美和父亲回了中国,终于见到了和母亲有着同样面孔的两个姐姐。

谭恩美笔下展现的,是我们广大中国读者所笃知和熟悉的,中国式的传统母女情:女儿们的孝顺,服从,忍耐,守礼,哪怕受到母亲的唾弃,但在母亲临终前,还是赶来送终,为了挽救母亲的生命,甚至不惜割下自己手臂上的肉给母亲作药……而中国式的母爱,更是铺天盖地,震撼人心的伟大,是一种彻底、全部、忘我的牺牲,是世上罕见的一种牺牲,她们之所以心甘情愿这样,是因为她们的母亲,母亲的母亲,就是这么一代一代过来的。

可故事里的那些美国女儿们,虽然她们也是黑头发黄皮肤,其中有一位已经有一半的白人血液,但她们生在美国,长在美国,是由“可口可乐和意大利薄饼喂大的”。她们不懂,或者只能讲不能读中文,也不了解中国,把“太原”错听成“台湾”,她们确是地地道道的美国人了。这些美国女儿也笃爱着自己的母亲,却不能忍受她们中国母亲的铺天盖地、无孔不入的母爱。正如其中一位美国女儿所说的“中国母亲表示她们的爱,往往不在乎关。:他们想些什么,他们的困惑,他们的不安,却更关心他们的吃,不断塞给孩子们春卷、八宝饭——却很少问他们在想些什么……”确实,她们的中国妈妈只知道塞吃食,一心一意望女成凤而丝毫不尊重女儿们个人的意愿,那种专横又慈爱的干涉,令美国女儿们哭笑不得,有时确实也使她们恼怒不已。于是从小,她们就不得不苦苦地为自己的一丁点独立和权力而与中国母亲们抗争着。从抗议做个神童宁可做个普通孩子,直到结婚或离婚这样的大事,都不愿母亲来干涉。美国社会教会她们美国的生活准则,她们习惯成自然地按照美国的准则生活,这些美国准则,恰恰又是她们的中国母亲嗤之以鼻的“游戏规则”。比如按照美国准则,女儿坚持即使母亲来造访,也得先给打个电话预约一下。母亲则认为母女间何须如此认真?母亲认为女儿的成功就是自己的骄傲,而女儿则认为她是她,母亲是母亲,母亲不应以女儿的成就而四处夸耀。女儿送给母亲一套盆子不见母亲使用,便认定母亲一定不喜欢这套盆子,其实母亲是因为太喜欢这套盆子而不舍得用。女儿碰到婚姻危机,宁可找心理咨询医生而不找自己母亲诉说,母亲则认为心理医生只会令人越弄越糊涂,这种事天经地义应该向母亲诉说……诸如种种貌似生活小事,造成母女间某些障碍,然而又动摇不了母女间的天然深情,如是恩恩怨怨,相爱又相斗,水不会停止,直到其中一个离开人世,另一个才发现,原来自己是那样执着地爱着自己的母亲!

这四个中国母亲,她们每个人都将自身的一部分,永远地遗留在中国了。然而,她们不得不入乡随俗,凑合著美国的生活方式过日子:她们信奉上帝,也畏惧海龙王,在一次仿效美国生活方式的海边野餐中,他们中的一个家庭丢失了一个儿子。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她们只觉得危机四伏,险象环生。母亲们为着给小家庭争一席安宁之地,几乎天天与某种说不出的惊恐在抗争,担心某种殃祸成为事实,避免种种暗礁旋涡,犹如古代受凌迟之罪的犯人,一刀一刀地承受着痛苦,直到离开这个世界才得到解脱。母亲们最不放心的,是自己的女儿。女儿身上,寄托着她们种种未遂的心愿,她们希望生在异国的女儿,能成为一只华贵的天鹅。然而事实却令中国母亲们失望:这些女儿们是“根本没见过世面的美国出生的傻瓜”,母亲们只能“无奈地看着这些女儿们长大成人,生儿育女”,从而发出“我与女儿隔着一条沟,我永远只能站在岸的这边观望她”的悲叹。为了与女儿沟通,母亲们苦口婆心地给她们讲述自己的故事,但女儿们的反应只是不停地嚼着口香糖,然后吹出一个比脸颊还大的泡泡!

美国女儿也有她们难言的隐痛:她们自认是美国人,母亲却用中国人的准则去要求她们,而社会又将她们排在“少数民族”之列、正宗的美国人之外,这种偏见,甚至影响了她们的婚姻。更令她们苦恼的是她们体内的中国血液。她们有着天生中国式的谦虚、温顺,使她们对自己的真正美国丈夫、纯美国式的家庭生活方式束手无策,迷惑不已,从而导致了婚姻上的危机甚至完全失败!这种潜伏在血液中的中国基因,唯有在她们踏上中国国土时,才突然地沸腾澎湃。精美终于与她失散四十年的姐姐在上海机场相遇,不论美国女儿还是中国女儿,双方都共有一个伟大的中华母亲!

素云在母亲的遗物里发现了一根漂亮的羽毛。她终于明白了母亲的爱。回中国的时候,她带回了羽毛。也许,在每个中国面孔的母亲的心里,都有这样一只天鹅,她带着天鹅离乡背井,漂洋过海,直奔美国。在滔滔的海面上,她和它。都伸直着脖子往美国的所在观望着。“它会领略我的一番苦心,我要它成为一只比期望中还要好上一百倍的漂亮的天鹅!”在驶往美国的旅途中,她轻声对自己的天鹅私语着。

然而一踩上这块新的土地,移民局便强令她与天鹅分手了。她无奈地向着它挥扬着双臂,天鹅留下来的,只是一根羽毛。随后,她又对着必须填写的一大堆表格。“她已经完全忘记了,为什么她要千里迢迢来到美国,还有,她在自己背后,舍弃的又是什么。”

现在这个女人已垂垂老矣。好久以来,她一直想把这根天鹅羽毛留给女儿。冬去春来,年复一年,她一直期待著有一天,她能以流畅的美式英语,把这个故事告诉她的女儿。

中国的记忆,美国的天空,生命里那份对故乡执著的爱终究是无法抹去的,而那根美丽的羽毛,承载着母亲对孩子的情,将永远飘飞于她们心中。